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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园地的耕耘【瞿秋白】

来源:常州市图书馆 发布时间:2019-11-01

1931年2月7日,离中共六届四中会召开刚一个月,瞿秋白写信给莫斯科的好郭质生,谈了对于汉字拉丁化的意见,请求郭质生"寄我一切好的关于拉丁化问题的小册,著作,杂志,以及言语学的一般书籍","以及旧的文学,小说,以及杂志"。3月12日,瞿秋白再次写信给郭质生,请求经常寄一些俄文的书籍来,尤其希望马上寄来克鲁普斯卡娅的回忆录,A?托尔斯泰的《两姊妹》、《一九一八》和新的期刊。
瞿秋白已经在为他重返文学园地的耕耘,积极地准备条件了。
    30年代初期,中国革命文学运动仍然处于幼稚阶段,急需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指导和借鉴苏俄作家与作品。因此,翻译介绍这类著作和作品,在瞿秋白看来,是中国革命文学运动的起点。
    1932年,瞿秋白翻译了《现实--马克思主义文艺论文集》一书,译文有恩格期论巴尔札克和易卜生的两封信,普列汉诺夫的《论易卜生的成功》、《别林斯基的百年纪念》、《法国的戏剧文学和法国的绘画》、《唯物史观的艺术论》、拉法格的《左拉的"金钱"》。瞿秋白同时写有评价文章六篇:《马克思恩格斯和文学上的现实主义》、《恩格斯和文学上的机械论》、《文艺理论家普列汉诺夫》、《拉法格和他的文艺批评》、《关于左拉》、《社会主义的早期"同路人"--女作家哈克纳斯》等。
    瞿秋白翻译了列宁所写的《列甫?托尔斯泰和他的时代》、《托尔斯泰和他的时代》;撰写了《马克思文艺论底断篇后记》、《斯大林和文学》、《论弗理契》、《苏联文学的新阶段》等文章。宣传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文艺学说中关于阶段文艺的理论,传播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现实主义的论述。
    在介绍和评述现实主义时,瞿秋白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观点,坚持改造世界、造就新人的革命目标,提倡革命的现实主义,而反对庸俗的现实主义。革命的现实主义,要求真实性和革命倾向性的结合,既要有理想和热情,有倾向和目标,又要反脱离现实主义生活的空想和造作。他自己在这一时期对于一些作品的评论,就体现了这一精神,把真实性作为首要的衡量标准。
    1932年,瞿秋白[突出地介绍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奠基人、苏联文学的创造人高尔基的作品。《高尔基论文选集》选择了23篇政治性的社会论文;《高尔基创作选集》编选了七个短篇名著。他还翻译了高尔基的两篇早期优秀创作《二十六个和一个》、《马尔华》;重译了讽刺短诗《市侩颂》等。他还准备介绍高尔基的长篇史诗《克里慕?萨慕京的生活》一书,可惜未能全部译完。此外,瞿秋白还翻译了卢那察尔斯基、格拉特柯夫、缓拉菲摩支等人的作品和论文。
    翻译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文艺理论和苏俄的文学作品,在这以前也有人做过一些工作,但做得这样比较系统而且取得这样大的成绩的,则妈于瞿秋白。他的高度的文学修养,深厚的理论素养,准确优美的译文,深得鲁迅和其他革命作家的赞赏。鲁迅高度评价了瞿秋白的译作,称赞瞿秋白译的《高尔基创作选集》"文笔流畅可观"。1935年,瞿秋白牺牲后,鲁迅抱病收集、整理瞿秋白的文学译文好,……瞿若不死,译文这种书是极相宜的,即此一端即足判杀人者为罪大恶极。"他写信对曹白说:文艺理论方面"译这类文章,能如史铁儿之清楚者,中国尚无第二人,单是如此,就觉得他死得可惜。"《海上述林》编定自费出版后,鲁迅写《〈海上述林〉上卷出版》书讯,内云:"本卷所收,都是文艺论文,作者既系大家,译者又是名手,信而且达,并世无两。其中《写实主义文学论》与《高尔基论文选集》两种,尤为煌煌巨制。此外论说,亦无一不佳,足以益人,足以传世。"《海上述林》出版者署"诸夏怀霜社",表达了鲁迅和全中国人民对瞿秋白的悼念,对革命事业充满信心的深意。
    瞿秋白重返文学战线,正是标榜"民族主义文学"的一些反动文人猖獗之时。因此,他所扫荡的第一股敌人,便函是"民族主义的文学家"们。1932年八九月间,他先后发表了《屠夫文学》和《青年的九月》两篇文章,给了"民族主义文学"以致命的一击。从容不迫931年夏秋到1932的夏初,瞿秋白陆续写成《学阀万岁》、《菲洲鬼话》、《民族的灵魂》、《流氓尼德》、《狗道主义》等多篇杂文,彻底揭露"民族主义文学"的卖国求荣、奴役人民的反动面目。
    瞿秋白、鲁迅、茅盾和左联的其他革命作家对"民族主义文学"的揭露和批判,使这个反革命文学派别一出笼便处于被声讨的地位。它虽有反动政府的权势和金钱的支撑,仍然成不了气候,终于败下阵去。
    这时,胡适宣扬"人权"、"王道",鼓吹实验主义。瞿秋白先后写成《鹦哥儿》、《王道诗话》、《出卖灵魂的秘决》、《人才易得》等文,揭露胡适为国民党反动政府谋献策。
    30年代初期,是瞿秋白杂文写作成就最大、数量最集中的时期,成为鲁迅之外最杰出的杂文作家,他大量的杂文,是匕首和投枪,也有不少的杂文,是鼓舞群众前进的战鼓和号角。如《一种云》、《暴风雨之前》、《〈铁流〉在巴黎》,这就是这种歌颂性杂文。这在当时一般杂文中,是少有的新的主题。